首尔的冬天是干冷的，跟我经历过的南方冬天丝毫不同。
小学时期，拎着早餐盒过马路，眼睛睁不开，被外婆外公迷迷糊糊套上两层裤子。后来到北方过冬，比起北方的冬天，寒冷根本不值得在南方提起，但尽管没有白雪，水蒸气也许成了刺骨的隐私冰锥，渗透到呼吸的每一刻。
我不喜欢冬天，这意味着需要在灰蒙蒙的天气中起床，台灯一开刺光不留情地将被窝温存的睡意给扰醒，还意味着埋头苦干的开始。
首尔的冬天，却如同被秋风吹下的落叶，有些萧索，但是幸亏来得没那么猛烈，带点留面子的情面在里头。
中午才吃了牛肉火锅，泡菜下肚，冰凉酸辣。对面的好友嘟囔起来，质疑这为何是开胃好菜，在她这种喜欢热又辣的南方人看来，是不合常理的事情。
我倒笑着，说，拖了泡菜的福，我们才没能迅速放胖。
这是真的。一顿三餐吃泡菜，身体舒畅极多，虽然刚吃下去略觉酸得新奇，但作用却是缓慢有力的。
我推开火锅店的门，欣喜地呼吸了几口冰凉清爽的空气。
真是好运气，在首尔逗留连续几天，都是大晴天。没有见到雪，只是干净明澈的街道，和匆忙而过的行人。
但我的脑袋也是空白的，似乎除了给家人必要带手信的购物，在首尔又没什么可以做的。大小咖啡店在日本和欧洲已经拜访过，在首尔的创意店和别处也毫无二致，没有出奇之意。
我也知足了。因我本就是首尔的过客。自小到大对这个国家没有什么特殊的好感，在其他女同学兴致勃勃讨论哪个组合中的某某最帅最高大的时候，或许我正在打瞌睡，或许正在烦恼作业。
但，错过的那么多，平行也不是大问题。
后来我对谁说过离开，就跟对首尔说再见一样。
欢喜或者是忧伤，也是浮生中的一叶扁舟了。不如在航程中，做个好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