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雁

心思暗发

 

回潮

南方回潮了,就在前几天。

隔壁家的阿姨分了几次出来将他们家没能顺利熬过冬天的盆栽给分了几次扔掉,那时候我刚好要出门坐地铁,她的头发有些油腻,掠过发丝抬起头来朝我招呼了两声。

空气是靡热的,在经历过刺骨的寒冷过后,仿佛蔓苔一般的潮热遍布了四周的空气,晚上睡觉时,能听见楼下肉铺关门的声音。


好几次回家晚了,沉重地不想抬手打开冰箱门,只好站在便利店门口前,要一杯关东煮还有一瓶热牛奶,匆忙得来不及回味刚刚的出租车钱是不是没有要找钱,就只好扔垃圾拿钥匙,开门睡觉。

看《一一》的时候,那个忙碌却盲目的妈妈,她哭着对沉默在另一个世界的婆婆,说:“你知道吗,我每天想要跟你讲一些新鲜的事情,可是我发现,我每天讲的都是一样的。我的生活,很无聊。” 


焦灼的片刻,如同伴随过来的回潮。它无处不在,在睡觉喘息的间隙,随风掠过。有时候太强劲了,站足于大地的双脚,甚至双目都有可能因为这不屑的掠过,让泪禁锢,然后模糊世界。


不善诉说,不是因为真的“不善”,而是,我这空无一人的背后,尚没有多姿多彩的愿意给你看。

你知道我的,我那么心爱你,如果让你面对我这近似于透明的孤寂,你大概也会要哭吧。


而要看你哭,不如,就让你欢喜。即使用尽全力去假象,或者,去给你创造一个假象。

直到这回潮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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